12牙齿印(1 / 1)

相对于男性偏好的块状分明的鼓状肌肉,vega称不上好身材。

他有着高大的骨架,肌肉却很薄。梁小慵的鼻尖抵在他的左胸,沉稳的心跳,战鼓似的擂动,让雄性的荷尔蒙味道入侵鼻尖。有别于他干净年轻的声音,气息里,有烟草、香根草、雪松,这样凛然冲击的后调。不像只会哄人高兴的粉面小生,更像商场无往不利的资本家。

恍神的间隙,她迟迟没做出反应,如同一种默许,另一条有力的手臂勾住了雪纺衫下纤细的腰。

夏日过薄的衣衫,他的指腹轻易地陷入腰侧温暖的软肉里。

萦着白雾的酒瓶底聚起水渍,颗粒感极重的布料压进肌理,如同瓶盖揿开,飞速聚涌的白沫,酥麻感一迸即发。

“vega!”

冒犯感后知后觉,梁小慵恼怒地推开他。

彼此力量悬殊,她没有推动。反而,被压制似的,箍得更紧。

她仰起头,正要训斥,鼻尖突然被砸到一点湿湿的液体。

是眼泪。

她愣了一下,“怎么……了?”

哭泣是一个会刺激他人同理心的动作。梁小慵感到不明所以的同时,放下了推他的手。

眼泪从描绘精致的黑色面具下流出,vega低下头颅,趴在她的肩膀哭了起来。

嘴唇贴在最脆弱的脖颈上,她感到不自在,可他哭得伤心,像丢了糖的小孩,没办法狠心推开。

她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刚才被经理说了?”

他摇了摇头。

似乎不喜欢被摸脑袋,他抱着她,稍稍偏一下后颈。

“那为什么伤心?”

此时情景,她忽然意识到,这是一个实践的好机会。

“你和我说过,让漂亮的眼睛流泪是一种罪。”放轻的声音,温柔和缓,贴近他的耳廓,“vega,你也一样。”

“告诉我,谁让你伤心了?”

趴在肩膀上的人身体一顿,很明显,梁小慵立即用手掌轻轻地抚摸他的脊骨,传递安静的情绪。

“你可以相信我,”她说,“我们刚才的聊天很愉快,对吧?”

怀里的人仍然一言不发,如同一尊僵住的白泥石雕,一动不动。

梁小慵有些困惑地蹙起眉。

酒吧太吵,还是沟通不够?

对于vega毫无反应的表现,她略微思索,双手捧起他的脸。

他的脸颊清瘦,颌骨却宽。薄唇渡上狂热的粉色霓光,微微抿着。端详看,不显羸弱,更像靡烂声色里的银光利刃,凌厉寡情。

方才光线刺眼,她都没有好好注意到,面具下是极佳的皮囊。

这样一张脸,眼睛湿漉漉的。里面闪动的微光,无辜又委屈。

“嗯?”

他的鼻腔发出一个不解的单音节。

梁小慵专注地看向他的眼睛,试图搭建可以沟通的桥梁。

“看着我,”手指轻柔地蹭去他眼睛的濡湿,“vega,不要伤心了。”

“有任何事,都可以告诉我。我可以——”

“——哎!”

vega突然咬了一下她的指尖,推开她,起身离开了。背影有些矛盾的愠怒,步伐闷闷不乐地转身融进舞池的人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