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我想说的没说的话（2 / 5）

&esp;&esp;“嗯。”他说，顿了顿，“不仅仅是这样。”

&esp;&esp;当然不止是舒服。性刺激是个唾手可得的东西，有时甚至显得无趣，乏味。至少在最开始，他完全不是以“为了发泄”，“为了自我满足”的想法而满足她。

&esp;&esp;那种行为甚至和欲望无关。

&esp;&esp;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呢？

&esp;&esp;他不喜欢混乱，不喜欢不确定。他一直在用力量、强大、话语权，把自己从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拉出来。他从未允许自己产生脆弱这样的情绪。

&esp;&esp;而伊藤真绘，她似乎就是混乱本身。她的每一个动作，每一个行为，每一个眼神，都在传达一个概念：我害怕，我很痛苦，但我需要你，我想要你，我离不开你。

&esp;&esp;她就像一具散乱的身体，拥有一颗破碎的心，一个混乱的意识系统。她是他的学生，而他又无法将她真正的、简单的定义为学生——他无法忽视她，他感到棘手，却又纵容她，纵容她一次次靠近，一次次流着眼泪扑过来，扑上来，不敢说爱他，却反复地说“我想你”。

&esp;&esp;直到，他开始纵容自己。

&esp;&esp;那一天，伏黑惠问他，您不介意我在想她？

&esp;&esp;他的确没什么可介意的。因为伊藤真绘的整个身体、整颗心都属于他，伊藤真绘根本无法看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，任何东西。全心全意的爱，全身心的投入。

&esp;&esp;这其实不是他想被爱的方式，但却是他能够信任的，能够掌控的确认机制。

&esp;&esp;吻她，进入她，反复的睡她。这一切的原因早已经脱离他的初衷。他就像在用她身体来确认自己存在的权力——

&esp;&esp;是啊，权力。意识到这一点时，他甚至有些瞧不起自己。

&esp;&esp;几年前，一个女人对他说：你这个人，看似随心所欲，吊儿郎当，甜言蜜语仿佛信手拈来，但实际上，你根本就是铁石心肠，心硬的像石头似的。

&esp;&esp;她问他：你会不会记得我。

&esp;&esp;他回答她，会。

&esp;&esp;她说，你在骗我。告诉我，你在乎过谁吗？

&esp;&esp;五条没有回答她。他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，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。但这是一种非常脆弱的情感。

&esp;&esp;他当然在乎过谁。而他所身处的位置，在这个混乱且危机四伏的社会，就注定了他不能展现他的脆弱、他的内心。

&esp;&esp;而现在，他持续与伊藤真绘对视，他看着她眼睛，她充满渴望，迷恋的目光。

&esp;&esp;他产生动摇。

&esp;&esp;甚至有一瞬间的“热血沸腾”。

&esp;&esp;这感觉很久违，也很陌生。那是在乎么？或者说，心动？

&esp;&esp;面对伊藤真绘时，那强烈的支配欲，难以控制的暴力。

&esp;&esp;太陌生了。

&esp;&esp;他很慢地笑了笑。

&esp;&esp;伊藤真绘的喉管收缩，因为持续张大嘴，她感到吃力，眼眶泪花闪烁，泫然欲泣，但依然在努力的、费劲地吞下他。

&esp;&esp;他看着她。

&esp;&esp;他正在仔细感受内心的动荡。动作开始深入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唔。”她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。

&esp;&esp;五条一下子抽出来。

&esp;&esp;他随手处理了下裤子，俯下身，打横抱起她。

&esp;&esp;真绘茫然地睁大双眼，长发坠下。她的脸颊湿漉漉的，想擦掉眼泪。但她将脸埋进他脖子，蹭了蹭，把泪水留在他的领口。

&esp;&esp;她的黑发从他肩膀滑落，她更紧地搂住他。她的黑发纠缠他的白发，就像他们的命运，从此刻开始纠缠。她既茫然，却陷入短暂的失语，身体深处持续发烫，滚烫到难以自处。

&esp;&esp;再度抬头，发现五条悟已经将眼罩拉下。

&esp;&esp;就像一个漩涡、一个由蓝宝石构成的梦境——真绘目不转睛，目眩神迷。

&esp;&esp;与他对视，灵魂都在颤栗，在灼烫。

&esp;&esp;她想说话，张了张嘴，而他忽然问：“你现在能看清其他东西么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嗯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将一部分力量给了你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真绘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