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1 / 2)

“但是这太奇怪了,”仓木和真的视线在手机荧幕和五代的脸之间游移。“绝对很奇怪,为什么不调查?”

“因为高层认为,这起案件的侦查工作已经结束,被告仓木的供词确凿,并没有严重的矛盾之处。即使我拿出这张名片,上司应该也不会改变态度,最多会叫我不要多事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仓木和真皱起眉头,似乎对这种不合理感到痛苦,“不能设法解决吗?如果上司不同意就不能采取行动未免太奇怪了。”

“姑且不论其他的事,在这件事上无法轻举妄动。如果没有搜索令,东京的刑警突然去法律事务所,问律师是否认识仓木达郎这个人,对方也不可能回答。因为对方有义务要保密,但是──”五代注视着仓木和真的脸继续说道,“如果是家属,情况就不一样了。”

“啊?”仓木和真显得不知所措。

“如果是儿子去打听,对方的态度或许会不一样。”

“什么意思?你说如果我去问,对方就会告诉我,为什么我父亲有他的名片吗?”

“如果直接问,恐怕也不行。因为即使是父子,律师也必须保护客户的隐私。但如果换一种切入的方式,对方有可能会告诉你。”

“切入方式……吗?”

“我接下来要说的话,请你当作是我的自言自语,愿不愿意听,都是你的自由。”五代说完,舔了舔嘴唇。

***

走出仓木和真的公寓后,五代对于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否正确仍然没有答案。身为警察,这当然违反了规定。虽然他努力告诉自己,这是为了调查案件的真相,但仍然无法消除自己扰乱了相信父亲清白的年轻人内心的愧疚。今天晚上,仓木和真恐怕难以入睡。

话说回来,仓木和真的推理太出人意料──

仓木和真认为,他的父亲为了协助浅羽母女摆脱冤案的痛苦,所以谎称自己之前犯了罪。因为那起案件的追诉时效已经届满,即使代人顶罪,也不会失去什么。如果那对母女对他很重要,甚至考虑由她们继承自己的遗产,即使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。

问题是那对母女为什么对他如此重要?如果仓木达郎真的是一九八四年那起案件的凶手,或许能够理解他是为她们的丈夫和父亲蒙受了冤屈而赎罪,但如果他不是当年的凶手,情况就不一样了。

五代看着手表,目前是傍晚五点多,刚好有一辆计程车经过,他举手拦了下来,坐上后车座时说:“去门前仲町。”

他在五点半准时来到“翌桧”前。虽然已经开始营业,但客人应该还没有上门。五代打算再次去向她们确认和仓木之间的关系,尤其是织惠,他们之间真的没有恋爱关系吗?

他沿着阶梯走向二楼,看到一个身穿米色大衣的男人走了下来。他和五代擦身而过,然后走向人行道。五代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,随即想了起来。上次来“翌桧”时,在快打烊时,这个男人走进店里。

五代立刻冲下楼梯,环视四周,看到了米色大衣的背影。他急忙追了上去,叫了一声“打扰一下”。

男人停下脚步,露出了带着疑问的表情。

“不好意思,突然叫住你。”五代努力露出柔和的表情,压低声音说:“我是警视厅的人。”

任何人听到这种话都不可能不感到张皇失措,男人一脸意外地眨了眨眼睛。

“找我有什么事……?”

“你刚才去了‘翌桧’,对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如果我说错了,请你见谅。请问你是不是浅羽织惠女士的前夫?”

男人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说:“嗯,是啊……”

“果然……很抱歉,可以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吗?”五代用低姿态问道。

“该不会是为了那起杀人命案?”

“你说对了。”

男人微微闭起眼睛后摇了摇头说:

“如果是这样,恐怕要令你失望了,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知道,目前正在查访案件关系人身边的人,如果你愿意协助,将不胜感激,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。”

男人一脸困惑地看着手表说:“如果是这样,那就没问题。”

“谢谢。”五代鞠了一躬。

几分钟后,五代和那个男人在“翌桧”对面的咖啡店内,面对面坐在桌前。

五代再度自我介绍,小心翼翼地出示了警察证,以免被其他客人看到。对方也拿出了名片,在安西弘毅的姓名上方,印着财务省秘书课课长辅佐的头衔。

“安西先生,我之前曾经见过你一次。我记得那天你在‘翌桧’快打烊的时候走进来。”

“喔,原来你就是那天还留在店里的客人。”安西拿着纸杯,点了点头。他似乎记得那天晚上的事。

“因为我知道织惠女士曾经结过婚,所以猜想你会不会是她的前夫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,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安西喝了一口咖啡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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