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(2 / 2)

给自己煮了碗素面条搭配鸡蛋吃,过后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。

他想:果然还是这种日子适合我。

与此同时,崔府。

崔扶钰脸色铁青回到了崔府,便闭门不出把她关在房间里,连晚膳也是菊宁亲自送进去的。

竹锦瞧了后,悄悄与菊宁咬耳朵:“谁惹咱小姐生气了,一回来浑身怒气,我都不敢靠近小姐了。不应该咱小姐找人麻烦?”

竹锦猜测小姐一天一夜没回来,谁能惹火小姐到这种程度?

而她们也许久没见到过生大气的小姐。

菊宁摇摇头,猜测:“说不定明天就知道了,小姐干得事一般第二天就传出来。”

竹锦赞同点头,明一早她去打听打听。

次日清晨,一大早巷子中就有人推着小车叫买着新鲜农户青菜。

而竹锦拿着一手消息,偷偷进了房间和菊宁分享。

二人才知道自家小姐生气,原来都是因为池砚舟这个混蛋。

池砚舟在家收拾妥当,带上东西便去了书院。

他已经落下好几天功课,不能再缺席。

书院内,自从池砚舟到了后,每人都用探究的眼光打量他,时不时还有人交谈一二。

他尽量忽视别人投来的异样眼光,目不斜视进了学堂。

可学堂内早有人等着他。

早到的学生纷纷让出路给池砚舟,原来热闹的学生如今鸦雀无声,都瞧着池砚舟,而学堂里时时传出哭声。

“你别打了此事又不是光他一人之错。”

池砚舟半步踏进学堂,瞬间笑容凝滞,他的目光凝视前方三人。

王泽佑神情颓废跪在地上,一脸没睡好的憔悴,昨日的巴掌印还挂在脸上。

一位美妇人正声泪俱下的护着王泽佑,让旁边的中年男人别打了。

这两位是王泽佑的双亲。

王父见池砚舟来了,心里憔悴的拉着人过来给他跪下:“池公子高抬贵手,放过我王家罢。”

原来昨傍晚直到关店时,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,甚至今早还有一群官兵查封了王家在京城大大小小的所有店铺,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竟也没打探出什么事,直摇头称不知道,消息探不出来让他如何疏通?

王泽佑听他爹娘说了家中事后,一直不敢说他得罪了崔扶钰的事,辗转反侧一夜难眠,才说出来他猜测的实情。

王父闻言一口气提不上,差点被气出病,片刻不敢耽搁,带着王泽佑直奔崔家,可崔家那是他们想见就见的人家。

无果,王父才带着王泽佑上书院,前来求池砚舟。

三人齐刷刷跪一排,王父王母为了家中生意拉下脸面去求池砚舟。

池砚舟受不起他们的跪拜,把脚收回,他不解:“我受不起你们跪我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王父连忙将家中发生的事告知,顺便提了一嘴马场也同王家一般被查封了,而管事于今早葬身马蹄下的事。

池砚舟心情复杂,晦暗不明看着他们:“我如何知晓是真是假,况且王泽佑也当知晓昨日我与崔大小姐不欢而散的事,这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
王泽佑突然愤怒道:“她不是对你另眼相看吗?池砚舟你就是不想帮我。”

他平静瞧着王泽佑发疯,这事他确实帮不了。

池砚舟心知按崔扶钰的性子就算会报复王家,也不会拿人命不当事。

除非王家本身就做过不干净的事。

池砚舟忽然想起最近沸沸扬扬的私盐案和盐矿的事,他也不想蹚这趟浑水,“我这等小人能在崔大小姐面前值几个面子。”

话落,池砚舟直径去了他的位置上,不在理会王家,反复温习着前几日的功课。

王父心知无望叹息一声,自顾起身往外走。

王母连拉着王泽佑跟上。

——

彩色蝴蝶煽动翅膀从空中低飞,停留在玉棠院窗沿新换的鲜切荷花花上,嗅着幽香缓缓振动炫彩的翅膀。

崔扶钰一身粉衣,妆饰简单,周身神清气爽,笑容满满的出了院子,去往前厅与她爹娘共进早膳。